
1978年12月25日的夜晚,京城西山的作战指挥室灯火通明。参谋们在巨大的地图前推演着边境局势,一名少将轻声提醒道:“越军的炮火,今天又有了新的动向。”这看似随意的提醒,实际上反映了半岛南部的紧张局势——离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掘金配资,仅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。
越南在统一后,野心不断膨胀。从1975年到1978年,越南军队已经向柬埔寨境内推进了200多公里。河内的媒体公开宣扬要建立“印度支那联邦”。柬埔寨急忙向中国求助,而背后苏联也悄悄给了越南支持。在外部扩张的同时,越南国内的排华行动变得越来越激烈。在这两年间,广东和广西边境多次遭到炮击,华侨的生活变得四处流离,商号被迫关闭。面对这些威胁,中国政府再三警告河内无果后,终于做出了决定:“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。”
战争的准备工作非常隐秘。情报部门在1979年1月初完成了对越北部防御工事的侦察,发现高平、谅山和老街三角地区,由苏联工程师参与加固,暗堡、地雷和火力点错综复杂,越南军队的精锐部队,第346师和第312师,分别把守要冲。对此,军委决定分东、西两线同时展开进攻:东线由许世友指挥,目标是高平;西线由杨得志指挥,目标是老街。总兵力达到22万5千人,计划要求“快速进攻,迅速撤离”。
2月17日凌晨,炮火打响。凌晨五点过后,边境的山谷被密集的火光染得通红掘金配资,伴随着突击号角,步兵们向前推进。不到八个小时,前锋部队已经深入越南境内12公里,但随即遇到了严峻的考验——地雷和“蜂巢式”火力点的密集配合,再加上越军熟练的交叉火力,使得先锋营的伤亡惨重,接近六成。在高平方向的战斗尤为惨烈,越南的第346师凭借对中国军队战术的了解,成功对我军进行“剪刀式”伏击,仅一天,就造成了我方三千多人伤亡。
展开剩余69%就在这时,越南的游击队伍也突然浮出水面。根据越南的战时动员制度,成年男子六成被编入民兵,妇女和儿童也会接受基本的射击训练。高平周围的山谷和村庄成了天然的掩护,许多身穿便装的民兵混杂在难民队伍中,他们主要袭击弹药车和通讯线。战地医护人员回忆称,最难应对的并不是正面交火,而是从背后传来的冷枪和简易炸药。在短短的三天内,修复被炸毁的通信线路的十一个工兵小组几乎全部被替换。统计数据显示,从2月17日到19日,全线的伤亡人数超过了13,000人,这个数字之高,连指挥所的老兵们也始料未及。
面对如此巨大的伤亡,战区立即调整了战术。炮兵不再仅仅集中火力压制正面敌人,而是开始对可疑的丛林和洞穴进行大面积覆盖;山地步兵则改为分片清剿,进行夜间潜伏;火焰喷射器和定向爆破也被广泛应用。2月24日中午掘金配资,高平城区被各路部队合围并占领,越军的主力虽然并未被完全消灭,但已被迫四散。到3月2日,谅山和老街相继被突破,越军的损失开始急剧增加。
那么,越南军队的伤亡到底有多严重呢?河内政府始终保持沉默。战后,西方军事观察员通过卫星图像、医院收治量以及人口迁移统计等手段推测:越南的正规军和民兵的伤亡总数在9万到12万之间,平均每天损失超过三千人。越军第346师损失了六成兵力,而曾被誉为“钢铁师”的第320B师,在谅山方向的损失超过了四千人。相比之下,我军的伤亡为三万多人,虽然仍然是沉重的代价,但相比最初的巨大损失,部队已经逐渐稳住了阵脚。
3月5日,解放军按照计划开始撤离。随着炮火的渐息,河内街头出现了“黎笋在干什么?”的涂鸦。3月16日,作战总指挥部宣布:自卫反击战任务已经完成,边境恢复了相对的安宁。除了军事胜利,战后还产生了另一种心理效应——越南在中苏两国之间的策略被迫收缩,苏联远东兵力保持静默,而美苏的缓和框架也没有受到影响。
这场战争让我军对现代战争的形态有了深刻的反思。从工事的坚固程度、火力密度、协同作战的能力,到后勤保障和防护,任何一环的薄弱都可能导致惨重的伤亡。部队总结出“前十分钟火力准备不足、三天内对游击战估计不足、撤离时对特工威胁判断不足”的经验教训,这些都被写进了条令。从1980年开始,我军在西北和华北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合成化演练,这些演练正是源于这场战火带来的深刻震动。
虽然边境冲突之后还有时有摩擦,但再没有出现过像这次一样,兵力上万的硬碰硬大战。1993年,两国最终签署了陆地边界协议,而当时,许多曾参战的士兵已经脱下了军装。现在,悬挂在某师荣誉室的战损统计牌上,依然清晰记录着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:“三天,13000人。”它静静地提醒着后来的人——胜利,绝不是轻松就能得到的。
发布于:天津市道正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